結婚40年,丈夫每月都給鄉下的「老母親」寄3000生活費,婆婆去世後,我跟著他回鄉奔喪,在靈堂前見到了那個「老母親

2025-12-29     楓葉飛     反饋

我以為的孝順,是假的;我以為的夫妻同心,是假的;我以為的美滿婚姻,原來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上。

為什麼?」我喃喃自語,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為什麼要騙我這麼多年?

騙你?」陳玉蘭冷笑一聲,接過了話頭,「他何止是騙你。他騙了所有人。他把他親娘一輩子攢下的棺材本都拿來養活我們娘倆,卻讓她穿著最廉價的壽衣躺在這裡。他讓你以為他是個大孝子,卻連他親娘臨死前想見他一面都做不到。王建軍,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對得起誰?

陳玉蘭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們娘倆……

我的腦子「」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陳玉蘭,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王建軍。

一個比我之前所有猜測都更加恐怖、更加荒謬的念頭,浮上了水面。

「你們……你們有孩子?」

04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整個靈堂死一般寂靜,只能聽到白燭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和窗外呼嘯的北風。

陳玉蘭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殺傷力。

而王建軍,我那曾經在我心中頂天立地的丈夫,此刻卻像一個被抽掉了脊梁骨的泥人。

他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不敢看我,也不敢看陳玉蘭,整個人都蜷縮在一種巨大的羞恥和恐懼之中。

說話啊!王建軍!」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抓起供桌上的一個蘋果,用盡全力朝他砸了過去,「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啊!

蘋果砸在他的胸口,又「咕嚕嚕」地滾落在地。

他卻像毫無知覺一般,動也不動。

大哥王建國看不下去了,他走過來,一把拉住我,嘆著氣說:「弟媳,事到如今……你就別逼建軍了。這都是……這都是陳年舊事了,是我們老王家對不住你,也對不住玉蘭……

陳年舊事?」我甩開他的手,瘋狂地大笑起來,「一句陳年舊事就想抹掉四十年的欺騙嗎?你們王家人,合起伙來把我當傻子耍!我給你們王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我自問沒有半點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的質問,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王家兄弟的臉上。

王建國羞愧地低下了頭,而王建軍,則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他緩緩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淑琴……對不起。

對不起?」我冷笑著,眼淚卻流得更凶了,「王建軍,你這句對不起,對我說得太晚了!

我不再理會他,而是轉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都異常冷靜的女人。

陳玉蘭,是吧?你告訴我,孩子多大了?是男是女?

事已至此,我已經不在乎什麼臉面和尊嚴了。

我只想知道真相,知道這個我被蒙蔽了四十年的真相,到底有多麼殘酷。

陳玉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憐憫的意味更重了。

她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他叫王明,今年四十歲了。比你的兒子,只小半歲。

王明。

四十歲。

比我的兒子王皓,只小半歲。

這幾個詞,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準地捅進了我最柔軟的心臟,然後狠狠地攪動。

我的大腦一片轟鳴,所有的聲音和景象都離我遠去,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和黑暗。

我的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在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我仿佛看到王建軍和陳玉蘭同時向我沖了過來,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慌。

……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偏房的土炕上,身上蓋著一床散發著霉味的被子。

房間裡光線昏暗,只有一盞小小的煤油燈在桌上搖曳。

王建軍就坐在炕邊,一動不動地守著我。

見我醒來,他立刻湊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失而復得的慶幸和濃得化不開的愧疚。

淑琴,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張我看了四十年的臉,此刻在我的眼裡,卻充滿了虛偽和醜陋。

我甚至覺得噁心。

我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啞著嗓子問:「那個女人呢?陳玉蘭呢?

王建軍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她回去了。

回去?回哪裡去?回你給她置辦的家嗎?王建軍,你可真是本事啊,在外面養了四十年的外室和私生子,竟然能瞞得滴水不漏。我是不是還該誇你一句深藏不露?」我的語氣里充滿了尖刻的諷刺。

王建軍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辯解什麼,但最終,只是頹然地垂下了頭。

淑琴,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但是,我和玉蘭……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這一切,都是孽債。

孽債?」我冷笑,「說得真好聽。你把背叛和欺騙說成是孽債,是想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嗎?

不是的!不是的!」他激動地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我和你結婚前,跟她在鄉下……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本來已經說好了,等我回城就回來娶她。可是……可是我爸媽不同意,他們逼著我娶了你。等我再回來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已經有了身孕。

他的話,證實了我心中最壞的猜想。

原來,我才是那個後來者,那個拆散了他們這對「有情人」的惡人。

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另一個女人的痛苦之上。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娘家給你帶來的前程,一邊又用我們家的錢,去養活你的舊情人和你的私生子?王建軍,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用力地想把手抽回來,他卻死死地抓著不放。

不是的!淑琴,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這四十年來,我對你,對這個家,難道你都感覺不到嗎?」他急切地辯解著,眼神里充滿了痛苦的掙扎,「我之所以每個月給她寄錢,是因為我欠她的!我毀了她一輩子!我爸當年答應她,會把孩子當親孫子養,讓她把孩子生下來。而我,就必須承擔起撫養他的責任。這筆錢,是我對他們母子的補償,也是……也是我跟我媽之間的一個約定。錢打到我媽卡上,再由我媽轉交給她,就是為了不讓你發現……

約定?補償?」我聽著他的話,只覺得荒唐又可笑,「所以,婆婆也知道這件事?她也幫著你一起騙我?你們一家人,真是好樣的!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婆婆從來不來城裡,為什麼她對我這個兒媳總是那麼冷淡。

原來,在她的心裡,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媳,而是搶了她「心上人」位置的罪魁禍首。

她幫著兒子隱瞞,或許不是出於母愛,而是出於對陳玉蘭母子的愧疚。

而那每月三千塊錢,也根本不是什麼孝敬。

那是王建軍贖罪的錢,是婆婆轉交的封口費,是我這個「正牌妻子」貢獻出的撫養費!

我,林淑琴,在我的婚姻里,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05

所以,那個孩子……那個叫王明的,現在在哪裡?」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既然謊言已經被戳破,我就要把它最血淋淋的核心挖出來看個清楚。

王建軍的身體又是一僵,他遲疑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哀求:「淑琴,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別再問了,好嗎?就當是……給我留最後一點體面。

體面?」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王建軍,你背著我養了四十年的私生子,現在跟我談體面?你配嗎?你告訴我,他到底在哪兒?是不是就在這個村子裡?

我的質問像一把錐子,狠狠地扎進了他最後的防線。

他終於崩潰了,雙手痛苦地插入自己的頭髮,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發出了絕望的哀嚎:「是!他就在這個村子!他是村裡的小學老師!你滿意了嗎?你非要把我們所有人都逼死才甘心嗎?

他承認了。

他就住在這個村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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