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40年,丈夫每月都給鄉下的「老母親」寄3000生活費,婆婆去世後,我跟著他回鄉奔喪,在靈堂前見到了那個「老母親

2025-12-29     楓葉飛     反饋

四十年的婚姻,每月三千元的「孝心」匯款,揭開了一個令人窒息的謊言。靈堂上的陌生女人用淬毒的眼神,將所謂的幸福婚姻撕得粉碎。真相,遠比死亡更冰冷刺骨。

/www/bananadaily.net/web/images/image/2286/22866578.avif

結婚四十年,我以為自己嫁給了世界上最孝順的男人。

丈夫王建軍每月雷打不動地給鄉下「老母親」寄去三千塊錢,風雨無阻。

我曾為此深深感動,直到婆婆冰冷的屍體躺在靈堂中央,我才驚恐地發現,那個四十年來一直收取匯款的「老母親」,並不是她。

而在靈堂的角落,一個陌生的女人正冷冷地注視著我,她的眼神,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即將剖開我經營了一生的、所謂幸福的婚姻。

01

淑琴,我媽……沒了。

電話那頭,王建軍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壓抑的沙啞,仿佛一塊被水浸透又強行擰乾的破布。

我握著鍋鏟的手猛地一抖,半鍋滾燙的油「刺啦」一聲濺了出來,幾滴落在手背上,燙起一片灼人的紅。

可我顧不上疼,心裡「咯噔」一下,像是有一塊大石頭沉沉地墜了下去。

我和王建軍結婚四十年,婆婆就是我們婚姻里一道繞不開的背景。

她一直住在鄉下老家,身體不好,是我們夫妻倆心裡最沉的牽掛。

尤其是王建軍,他是個出了名的大孝子。

我們剛結婚那會兒,工資微薄,他寧願自己啃三個饅頭當中飯,也要省下錢給婆婆買營養品寄回去。

後來條件好了,他更是沒虧待過婆婆。

從四十年前開始,他每個月一號,都會準時去郵局,給婆婆的帳戶上匯去一筆錢。

一開始是三十,後來是三百,再後來,就固定成了三千。

這筆錢,三十年前是巨款,即便在今天,對於一個鄉下老人來說,也足以讓她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我從未有過怨言。

我覺得,一個男人對母親的孝順,恰恰是他責任感的最佳體現。

我甚至常常拿這件事教育我們的兒子王皓,要他學學他爸的孝心。

什麼時候的事?」我穩了穩心神,關掉爐火,聲音有些發顫。

今天早上,鄰居發現的。走得很安詳。」王建軍頓了頓,補充道,「我已經訂了最早一班回老家的車票,你把家裡的事安排一下,跟我一起回去。

好,我這就收拾。」我應了下來,心裡卻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

王建軍的聲音里,有悲傷,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疲憊。

那種感覺,不像兒子失去了母親,倒像是一個背負了多年沉重債務的人,終於卸下了肩上的擔子。

掛了電話,我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從衣櫃里找出早就備好的黑色喪服,又把家裡的現金都找出來,塞進一個信封里。

我知道,農村的葬禮,處處都要用錢。

就在我把信封塞進包里時,我的目光無意間瞥到了書房的門。

門虛掩著,王建軍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

他沒有在打電話安排後事,也沒有在沉痛哀悼,而是在電腦上,熟練地操作著網銀。

螢幕上那熟悉的轉帳介面刺痛了我的眼睛。

收款人信息被他寬厚的脊背擋得嚴嚴實實,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個鮮紅的數字:3000。

今天是二十七號,不是他雷打不動的一號。

婆婆人已經沒了,這筆錢,是寄給誰的?

一個荒謬的念頭如同毒蛇般鑽進我的腦海。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沖了進去,聲音因為震驚而變得尖利:「建軍,你這是幹什麼?媽已經……

王建軍顯然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的一聲合上筆記本電腦,動作快得有些狼狽。

他轉過身,臉上是慣常的溫厚,但眼神里卻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沒什麼,媽雖然走了,但還有些醫院的尾款,還有之前欠下的人情,總要處理乾淨。我先把錢打過去,讓村裡的親戚幫忙辦妥。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可我心裡的那份怪異感卻不減反增。

四十年來,我從未懷疑過他,從未查過他的帳。

我們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信任是我們婚姻的基石。

但此刻,那塊基石上,卻悄無聲息地裂開了一道縫。

我沒有再追問,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他避開我的視線,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去車站。

一路無話。

長途大巴車廂里瀰漫著渾濁的空氣,我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心亂如麻。

王建軍坐在我旁邊,大部分時間都在閉目養神,眉頭卻始終緊緊地鎖著。

他偶爾睜開眼,看向窗外,那眼神空洞而遙遠,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山巒田野,望向了某個我一無所知的遠方。

我開始回想這四十年來的種種細節。

王建軍對婆婆的「孝順」,似乎總是停留在金錢上。

他每個月寄錢,卻很少回老家。

每次我提議回去看看,他總有各種理由推脫,不是工作忙,就是單位有事。

即便是過年,他也寧願把婆婆接到城裡來。

可婆婆也怪,每次都說自己身體不好,受不了舟車勞頓,從沒來過。

我們唯一的兒子王皓,長到二十多歲,見到奶奶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過去,我只當是婆婆體恤我們,不想給我們添麻煩。

現在想來,這更像是一種刻意的疏離。

他們母子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看不見的隔閡,而那每月三千塊的匯款,與其說是孝敬,不如說是一種……補償,或者說,是封口費。

這個可怕的念頭讓我渾身發冷。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一遍遍告訴自己,是我想多了,是婆婆的突然離世讓我胡思亂想。

王建軍是我愛了四十年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他不可能騙我。

五個小時後,大巴車在顛簸中停在了縣城的汽車站。

我們又轉了一趟塵土飛揚的中巴,才終於回到了那個我只在照片里見過的、王建軍的故鄉——王家村。

村子比我想像中還要破敗。

泥濘的土路,低矮的土坯房,空氣中飄散著牲畜糞便和柴火混合的味道。

這景象,與那每月三千塊的「巨款」形成了 jarring 的對比。

我無法想像,一個每月有如此穩定高收入的老人,會生活在這樣貧窮的環境里。

那筆錢,到底去了哪裡?

我心裡的疑雲,越來越濃。

02

王家的老宅在村子最深處,是一座典型的北方農村院落,青磚灰瓦,院牆上布滿了風雨侵蝕的斑駁痕跡。

我們到的時候,院子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是聞訊趕來幫忙的親戚和鄰里。

靈堂就設在正屋,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停在屋子中央,前面擺著一張供桌,上面點著白燭,香火繚繞。

王建軍的大哥王建國迎了出來,他是個面容黢黑、神情木訥的莊稼漢。

看到我們,他渾濁的眼睛裡泛起一絲淚光,握著王建軍的手,哽咽道:「建軍,你可算回來了。媽……媽她沒等到你最後一面。

王建軍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聲音沉痛:「哥,我來晚了。

他的悲傷看起來那麼真實,真實到我幾乎要為自己之前的猜疑而感到羞愧。

也許,一切真的只是我的錯覺。

我跟著王建軍走進靈堂,按照禮數,給婆婆的靈位上了香,磕了頭。

棺材沒有合上,我走近了些,想看看這位我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婆婆最後一面。

棺材裡躺著一個瘦小乾癟的老太太,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雙手交疊在胸前,神態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

她的面容很陌生,和我心裡想像了四十年的樣子截然不同。

我注意到她身上穿著的壽衣,料子很普通,甚至有些粗糙。

手腕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首飾。

這絕不是一個每月能拿到三千塊生活費的老人該有的樣子。

葬禮的流程繁瑣而壓抑。

作為家裡最重要的人物,王建軍被親戚們簇擁著,商量著各種事宜。

我作為弟媳,則跟著家裡的女眷們一起燒紙、守靈。

1/6
下一頁
武巧輝 • 78K次觀看
燕晶伊 • 83K次觀看
燕晶伊 • 48K次觀看
燕晶伊 • 40K次觀看
燕晶伊 • 40K次觀看
燕晶伊 • 28K次觀看
燕晶伊 • 45K次觀看
燕晶伊 • 37K次觀看
燕晶伊 • 25K次觀看
燕晶伊 • 49K次觀看
燕晶伊 • 41K次觀看
燕晶伊 • 33K次觀看
燕晶伊 • 42K次觀看
燕晶伊 • 47K次觀看
燕晶伊 • 24K次觀看
燕晶伊 • 74K次觀看
燕晶伊 • 25K次觀看
燕晶伊 • 21K次觀看
燕晶伊 • 28K次觀看
燕晶伊 • 24K次觀看
燕晶伊 • 60K次觀看
燕晶伊 • 48K次觀看
燕晶伊 • 48K次觀看
燕晶伊 • 41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