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款120萬母親直接給了哥哥,我一分都沒有,除夕夜她打電話:年夜飯訂好了,8888一桌,你過來買單。我:你們慢用,我已經移居海外了

2025-11-28     武巧輝     反饋

她搬離了那個小公寓,換了一個更寬敞、光線更好的房子。

她還買了一輛代步的二手小車。

生活正在一步步,朝著她曾經夢想的樣子邁進。

一個普通的周末下午,她正在家裡整理房間。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國際長途號碼。

看起來像是從國內打來的網絡電話。

徐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個既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女聲,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刻意的熱情。

是趙秀梅。

她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這個號碼。

徐晴握著手機,沒有立刻說話。

窗外的陽光很好,暖暖地照在地板上。

這一刻,徐晴清晰地知道,那個逆來順受、被親情綁架著不斷付出的自己,已經徹底死在了那個國內的除夕夜。

「喂?晴晴?聽得到嗎?」

趙秀梅的聲音又響起來,帶著點急切,「信號不好嗎?」

「聽得到。」

徐晴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有事嗎?」

她的冷淡顯然讓趙秀梅有些措手不及。

想她了?

徐晴幾乎要冷笑出聲。

是想她這個人,還是想她口袋裡的錢了?

「我這邊工作忙。」

徐晴敷衍道,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花園裡嬉笑打鬧的孩子。

「忙點好,忙點好,說明有出息。」

「都挺好。」

徐晴言簡意賅。

「那就好,那就好。」

徐晴心裡沒有絲毫意外。

「夠花。」

她淡淡地說。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無非是家裡如何如何,哥哥嫂子如何如何,侄子如何如何。

徐晴靜靜地聽著,不插話,也不回應。

像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趙秀梅說了半天,見徐晴始終沒什麼反應,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我跟你說掏心窩子話」的神秘感:

徐晴挑了挑眉。

生意?

她那個好高騖遠的哥哥,什麼時候正兒八經做過生意?

八成又是眼高手低,想賺快錢,結果栽了跟頭。

「哦。」

她只回了一個字。

「那我應該怎麼做?」

徐晴反問,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你現在在國外,掙得多,手指縫裡漏一點,就夠你哥應急了。」

又是這樣。

永遠是這樣。

好像她徐晴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活該用來填哥哥那個無底洞。

電話那頭瞬間啞火了。

「既然是意外,那就報警處理吧。」

徐晴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或者,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我已經在海外定居了,國內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徐晴!」

趙秀梅的音調猛地拔高,那套溫情的偽裝終於掛不住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怎麼這麼冷血?他是你親哥!我們是你爹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在國外享福了,就不管家裡人死活了?」

熟悉的指責,熟悉的道德綁架。

隔著上萬公里的距離,聽起來卻顯得如此蒼白和可笑。

徐晴平靜地開口,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當初你們把一百二十萬拆遷款全部給哥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你們的女兒?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在外面打拚難不難?」

「當初你們一次次跟我要錢,貼補哥哥一家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錢夠不夠花?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累?」

「現在,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

一連串的問題,像冰冷的石子,砸向電話那頭。

趙秀梅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喘著粗氣。

她惱羞成怒地喊道,「一家人計較那麼多幹嘛?現在是你哥有困難!」

「他的困難,不是我造成的。」

徐晴的聲音斬釘截鐵,「他的日子,讓他自己去過。我的錢,是我自己辛苦掙的,怎麼花,我自己決定。」

「媽。」

徐晴再次打斷她,語氣裡帶著一種徹底的厭倦和疏離,「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我掛了。以後,也不用再打這個號碼了。」

「徐晴!你敢!喂?喂!」

徐晴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然後將這個剛剛知道的號碼,也拖進了黑名單。

世界再次清凈。

她放下手機,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胸口那股積鬱了二十多年的悶氣,仿佛終於徹底消散了。

她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規划下個月的旅行計劃。

她要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他們的人生是他們的,而她徐晴的精彩,才剛剛開始。

06

意外來電

日子像流水一樣平靜地淌過。

徐晴徹底切斷了和國內的聯繫,那個曾經名為「家」的漩渦,終於無法再吸食她的能量。

她全身心投入工作,因為表現出色,接連參與了幾個重要項目,不僅獲得了豐厚的獎金,職位也再次得到了提升。

她在公司附近租下了一個更寬敞明亮的公寓,帶著一個大陽台。

周末的時候,她喜歡坐在陽台上,泡一杯咖啡,看看書,或者只是單純地曬曬太陽。

她開始學習烘焙,雖然一開始總是失敗,不是烤焦就是沒發起來,但她樂此不疲。

烤出成功的第一個戚風蛋糕時,她開心地拍了好幾張照片,發給了唯一還有聯繫的孫微。

孫微在視頻那頭大呼小叫:「行啊徐晴!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看來是真走出來了!」

徐晴笑著點頭。

是啊,走出來了。

曾經那些讓她夜不能寐的委屈和憤懣,如今再回想起來,竟然有些模糊了。

就像看一場別人的電影,雖然情節依舊讓人不快,但已經無法再刺痛她。

她用自己的積蓄,加上一部分項目獎金,付了首付,在這個異國城市買下了一套小巧精緻的公寓。

拿到鑰匙那天,她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坐了很久。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靠她自己掙來的。

完完全全,屬於她徐晴。

一種踏實而安穩的幸福感,將她輕輕包裹。

她終於,真正擁有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的家。

就在她以為,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和那家人有任何交集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越洋電話,打到了她的工作手機上。

電話是她父親徐建國打來的。

徐晴看著螢幕上來自國內的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對於這個在家裡一直習慣性沉默和隱身的父親,她的感情更為複雜。

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種怒其不爭的淡漠。

徐晴的聲音帶著公事公辦的疏離。

徐建國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種久未開口的艱澀和小心翼翼。

「嗯,有事?」

徐晴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燈。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只能聽到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徐建國憋出一句乾巴巴的問候。

「挺好的。」

徐晴回答,「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正在上班。」

「有事!有事!」

徐晴挑了挑眉,沒說話。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徐建國的聲音有些哽咽。

徐晴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

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聽父親說過這三個字。

電話那頭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徐晴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想起小時候,父親也曾溫柔地牽著她的手,給她買糖葫蘆。

可後來,他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退縮。

在母親和哥哥的強勢下,他選擇了逃避。

「爸,」

徐晴的聲音很輕,「您身體還好嗎?」

「都過去了。」

徐晴淡淡地說。

「沒過去!」

徐建國突然激動起來,「晴晴,爸必須跟你說清楚。那一百二十萬拆遷款,有你的份。按照戶口算,你至少應該分到四十萬。」

四十萬。

徐晴的手指微微收緊。

徐晴閉上眼睛。

原來父親也曾為她爭取過。

雖然最終還是失敗了。

「爸這次打電話,不是來要錢的。」

徐建國趕緊說,「爸就是想告訴你,你有權利拿回屬於你的那份。如果你需要,爸可以幫你作證。」

徐晴的心裡湧起一陣酸楚。

「爸,不用了。」

她輕聲說,「那些錢,我不要了。」

「爸,那些錢如果要回來,只會讓我跟他們糾纏不清。」

徐晴看著窗外,語氣平靜,「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我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生活。那四十萬,就當是我買斷了這個家對我的所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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