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35年的獨子要把我送養老院,我沒反抗,只是默默註銷醫保卡,我:以後每月8千的房貸,我不負責了

2025-11-28     武巧輝     反饋

「嗯,你們能這麼想就好。」我說。「爸,您什麼時候能回家啊?」雨欣問,「我和林晨都很想您。」「等你們真正準備好了,我就回去。」我說。

掛斷電話後,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其實,我何嘗不想回家呢?但我不能回去,至少現在還不能。因為我必須讓他們明白,父母不是他們的提款機,也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累贅。

07

又過了一個星期。這天午後,我正在房間裡翻書,手機突然響了。又是兒子打來的。「爸...」林晨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怎麼了?」我問。

「是這樣的...」他頓了頓,「銀行那邊催得很急,說如果再不還這個月的房貸,就要收取違約金了。」我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我和雨欣算了一下帳。」林晨的聲音愈發微弱,「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兩萬三,房貸八千,水電物業一千二,吃飯交通兩千五,這些加起來就一萬一千七了。剩下的一萬一千三,還要給孩子準備東西...爸,我們真的很緊張。」

「所以你想說什麼?」我問。「我想...想問問您...」林晨支支吾吾了半天,「能不能再借我們一點錢,先把這個月的房貸還上?我保證,以後一定會還給您的。」

我聽完,心裡湧起一陣失望。「兒子,你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嗎?」我問。「記得。」「我說了什麼?」「您說...您說從現在開始,房子的貸款讓我自己還。」林晨的聲音愈發微弱。

「那你覺得,你現在給我打這個電話,合適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兒子,我知道你們的壓力很大,但是這個壓力,是你們自己造成的。」我說,「你們買房的時候,我就建議你們買小一點的。但你們不聽,非要買一百三十平的大房子。現在還不起貸款了,又想著找我借錢?」

我知道錯了...」林晨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錯了?你錯在哪裡了?」我打斷他,「你錯在沒有量力而行,錯在把父母的幫助當成了理所當然!」

您別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林晨哽咽著說,「您就再幫我們這一次吧。」「不行。」我的態度很堅決,「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林晨不說話了,只能聽到他壓抑的哭聲。「你自己想想辦法吧。」我說,「實在不行,就把那些沒用的東西賣掉,或者找你的朋友借。」「爸...」林晨還想說什麼。「就這樣吧。」我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情很複雜。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那是我的兒子。但是,我必須狠下心來。因為我知道,如果這次我又妥協了,那麼以後還會有無數次的妥協。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間裡只剩下檯燈昏黃的光。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手機又響了幾次,我都沒接。最後,手機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我沒想到,四天後的深夜,我會接到那個讓我心驚肉跳的電話。那天是周五,晚上十一點多,我已經睡下了。突然,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來。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到是物業公司打來的。「喂?」我接起電話。「請問您是林峰先生嗎?」對方的聲音很焦急,「您是錦繡華庭二號樓16層05室的業主家屬嗎?」

我一下子清醒了,心跳猛地加速:「對,那是我兒子的房子,怎麼了?」「是這樣的,您家裡出事了...」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手指攥緊了手機,指節都泛起了白色。

「出什麼事了?我兒子怎麼了?」

我的聲音在顫抖,心臟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您兒媳婦羊水破了,您兒子正準備送她去醫院,但您兒媳婦情況不太好,一直在流血。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但是...」物業人員的聲音很急促,「林先生說找不到錢包和醫保卡,情況很緊急,我們想問問您能不能...」

我的心咯噔一下。

羊水破了。

流血。

這幾個字在我腦海里翻騰。

「我馬上過去!」

我掛斷電話,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

凌晨的養老公寓靜悄悄的,只有我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里迴響。

我衝到樓下,卻發現這個時間根本打不到車。

我的手在發抖,撥通了林靜的電話。

這麼晚了...」林靜睡意朦朧的聲音傳來。

「靜靜,雨欣出事了,羊水破了還在流血,你快過來接我,我要去醫院!」

我的聲音都變了調。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即林靜清醒地說:「二叔您別急,我馬上過去接您!十五分鐘!」

那十五分鐘,是我這輩子最漫長的十五分鐘。

我站在養老公寓門口,秋夜的涼風吹在身上,我卻感覺不到冷。

腦海里全是雨欣的樣子——那個溫柔的女孩,懷著八個月的身孕,現在正在流血。

還有林晨,我的兒子,他一定慌了神。

他才三十五歲,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什麼房貸,什麼養老院,什麼父子較量,在生命面前,都不重要了。

他還是我的兒子。

那個我抱在懷裡長大的孩子。

林靜的車終於出現在視線里。

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她一踩油門,車子就沖了出去。

您別太擔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不會有事的。」林靜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我。

我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車子在醫院急診大樓前停下,我幾乎是跑進去的。

產科在三樓,我衝上樓梯,看到林晨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抱著頭。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我的那一刻,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他的聲音里滿是絕望和恐懼。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雨欣怎麼樣了?」

「她...她在裡面,醫生說情況很危險,可能要緊急剖腹產。」林晨的聲音在抖,「爸,我...我真的好害怕。如果雨欣出了什麼事,如果孩子出了什麼事...」

他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

我坐在他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肩膀。

「不會有事的,相信醫生。」

我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對不起...」林晨突然轉過頭看著我,「對不起,我真的...真的對不起您。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雨欣和孩子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把您送進養老院,我讓您幫我還了那麼多年房貸,我...」

「別說了。」我打斷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林晨立刻跳了起來:「我是!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看我們,說:「產婦情況很危險,胎盤早剝,必須立即手術。但是...」

她頓了頓,表情變得嚴肅。

「手術有風險,大人和孩子可能只能保一個。如果保大人,孩子可能保不住。如果保孩子,大人的風險會增加。你們家屬需要做個決定。」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們頭上。

林晨的臉色刷地變白了,整個人搖晃了一下,差點站不穩。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扶住他,看著醫生,艱難地問:「如果...如果保大人,孩子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醫生搖了搖頭:「胎兒才三十四周,早產本來就有風險,加上產婦胎盤早剝出血量大,如果優先保大人,孩子存活率不到三成。」

三成。

這個數字在空氣中迴蕩。

「保...保大人。」林晨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得不像樣,「保雨欣,一定要保住雨欣。」

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軟了下去,癱坐在椅子上。

醫生點點頭:「好,我們會盡全力的。請你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林晨顫抖著拿起筆,在同意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淚滴在紙上,暈開一片水漬。

08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

漫長的四個小時。

林晨一直坐在走廊里,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塑。

也不說話。

林靜給我們買了早餐,但我們誰都沒吃。

窗外天色漸亮,朝陽透過玻璃窗灑進來,但我們的心卻沉在谷底。

我不停地在心裡祈禱:老天爺,保佑雨欣平安,保佑孩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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