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供弟弟讀完博士,他卻在我落難時拉黑我,我沒聲張,20年後在他新書發布會上,我只問了他一個問題

2025-12-29     楓葉飛     反饋

非常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新書《追光者》的發布會……」他的開場白優雅而得體,引來台下一片熱烈的掌聲。

我靜靜地坐在角落裡,像一個幽靈,冷眼旁觀著這場盛大的表演。

他的演講內容,和我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書摘大同小異,核心就是渲染他如何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通過個人奮鬥,逆天改命,成為今天的學術巨擘。

而那個虛構的「鄰家姐姐」,是他演講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講得聲情並茂,說到動情處,眼眶甚至微微泛紅。

我至今都記得,那個下著大雨的午後,當我因為買不起一套競賽輔導書而躲在屋檐下哭泣時,是她,為我撐起了一把傘。她的家境也並不富裕,但她卻毫不猶豫地把她攢了很久的零花錢都給了我,為我買下了那套書。那套書,不僅是知識的啟蒙,更是我人生中第一束溫暖的光。它讓我相信,這個世界是充滿善意的。

台下的觀眾聽得如痴如醉,不少感性的女士已經開始偷偷抹眼淚。

媒體區的閃光燈更是閃成一片,記錄下這位「知恩圖報」的大學者感人至深的一幕。

我看著台上那個陌生的弟弟,心中一片冰冷。

那套書,是我跑遍了三個城市才買到的原版書,花光了我服裝店半個月的利潤。

那天也確實下著大雨,但我沒有撐傘,我是冒著大雨跑回家的,到家時全身都濕透了,為此還大病了一場。

而他,心安理得地將我的付出,編造成一個溫情脈脈的童話故事,用來感動他的讀者,為他的光輝履歷再添上一抹傳奇色彩。

我將目光投向了坐在第一排的那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香奈兒的套裙,妝容精緻,氣質高雅。

她應該就是林濤的妻子,那個上海姑娘。

她正滿眼崇拜地望著台上的丈夫,眼裡的愛意和驕傲幾乎要溢出來。

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她丈夫口中那個「善良的鄰家姐姐」,其實是他的親姐姐;她也永遠不會知道,她的丈夫,是如何在功成名就之後,冷酷地拋棄了這個曾為他付出一切的親姐姐。

這場精心構建的謊言,是如此的完美,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成了他謊言的信徒。

我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一個會玷污他完美人設的污點。

所以,他必須將我徹底抹去。

想到這裡,我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

07

一個小時的演講,終於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結束。

林濤優雅地鞠躬致謝,然後進入了媒體和讀者提問的環節。

主持人臉上洋溢著職業的微笑,將話筒遞給了一位早已按捺不住的記者。

林教授您好,我是《都市人物周刊》的記者。您的奮鬥史非常勵志,特別是您提到的那位『鄰家姐姐』,可以說她是您人生的貴人。

請問您後來還有跟她聯繫嗎?

她知道您今天的成就嗎?」

這個問題,顯然是主辦方提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為了深化林濤「知恩圖報」的人設。

林濤接過話筒,臉上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遺憾和傷感。

很可惜,在我出國之後,因為一些變故,我和她失去了聯繫。這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我寫這本書,也是希望,如果她能看到,能知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有她的一份功勞。」他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現了自己的感恩之心,又完美地解釋了為什麼這位「貴人」從未在他之後的人生中出現過。

台下又是一片讚嘆和惋惜之聲。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也都是圍繞著他的新書和學術成就展開的,一片祥和。

我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

終於,在主持人宣布「最後一個問題」時,我用盡全身的力氣,舉起了我的手。

我的動作是那麼的突兀,我的穿著是那麼的寒酸,以至於整個會場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到了我這個不起眼的角落。

主持人顯然有些為難,他大概從未想過,在這樣高端的場合,會有我這樣一個「不速之客」想要提問。

他下意識地想要忽略我,去點一個看起來更「體面」的記者。

就在這時,台上的林濤開口了。

或許是出於對自己掌控全場能力的絕對自信,又或許是想在媒體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親民和風度,他微笑著對主持人說:「沒關係,讓這位女士問吧。我的書,是寫給每一個普通人的,我也很樂意傾聽來自普通讀者的聲音。」他朝我投來一個「和善」的目光,但那目光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和冰冷。

他大概以為,我只是一個被他的故事感動,想要表達一下崇拜之情的讀者而已。

主持人無奈,只好示意工作人員將話筒遞給我。

當那支沉甸甸的話筒被塞到我手裡時,我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我能感覺到,全場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打在我的身上,其中,最灼熱的一道,來自台上我的親弟弟——林濤。

08

我握著冰冷的話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我站起身,目光直視著台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我,想知道這個看起來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女人,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

林濤臉上的微笑依舊掛著,但那笑容已經有些僵硬。

他放在講台上的手,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林濤教授,」我開了口,刻意用了這個疏離又客氣的稱呼,「您好。您的新書《追光者》我拜讀過了,寫得非常感人,特別是您提到,在您最困難的時候,有一位鄰家姐姐,不僅用自己打工的錢為您買了第一套物理競賽的參考書,還在您父母去世後,像親姐姐一樣照顧您,鼓勵您,支撐著您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我故意將他在書中和演講里描述的細節複述了一遍,每說一個字,我都能看到他臉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台下的賓客和記者們聽得都很認真,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問題鋪墊。

我頓了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之後,才緩緩地,一字一句地,問出了那個在我心中盤旋了二十年的問題:「我想問的問題是——這位偉大的女性,她叫什麼名字?

我的話音剛落,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樣一個簡單到近乎刁難的問題。

閃光燈停止了閃爍,竊竊私語也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我身上,齊刷刷地轉向了台上的林濤。

那個剛剛還口若懸河、自信滿滿的林濤教授,此刻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麥克風將他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地傳遍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他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慌亂地四處躲閃,唯獨不敢看我。

這個問題,就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瞬間切開了他華麗的偽裝,將那血淋淋的真相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一個虛構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名字?

09

會場的死寂,只持續了十幾秒,但對於台上的林濤來說,卻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媒體區的記者們,他們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瞬間興奮了起來。

無數的鏡頭和話筒,齊刷刷地對準了台上那個臉色慘白、冷汗直流的著名學者。

主持人也慌了,他想上前打圓場,卻被林濤一個慌亂的手勢制止了。

林濤試圖挽回局面,他拿起話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乾澀地解釋道:「這位女士,您可能誤會了。書中的『鄰家姐姐』,其實……其實是一個文學上的象徵,是一個藝術形象。

她是我將許多幫助過我的人的善意,集合在一起,創造出的一個角色,我主要是想通過她,來表達對所有善意的感恩……」這個解釋,在平時或許還能矇混過關,但在此刻我這個「正主」面前,卻顯得無比蒼白和可笑。

我沒有給他繼續往下編造的機會。

我握緊話筒,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平靜地拋出了第二個問題,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朵里:「那好,林濤,我們不談書。我還想問你,你當年去美國讀博士,是誰賣了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套老房子,給你湊的學費和機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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