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供弟弟讀完博士,他卻在我落難時拉黑我,我沒聲張,20年後在他新書發布會上,我只問了他一個問題

2025-12-29     楓葉飛     反饋

"二十年前,我用血汗澆灌的參天大樹,如今卻將我踩進泥里。今天,我不為攀附,只求一個答案——那個功成名就的弟弟,可還記得是誰為他縫出這套阿瑪尼西裝?"

二十年的光陰,能把一個人的稜角磨得多平?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當我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外套,走進這個金碧輝煌、連空氣都飄著香檳氣味的發布會現場時,我和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聚光燈下,我那功成名就的博士弟弟林濤,正意氣風發地分享著他的新書。

他是我用血汗澆灌出的參天大樹,而我,是被他剪掉、踩進泥里的枯枝。

今天,我不是來攀附,也不是來乞討。

我只是來問他一個,二十年前就該問出口的問題。

01

發布會現場的冷氣開得很足,吹在我裸露的皮膚上,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我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這件唯一還算體面的外套,侷促地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像一滴不小心滴入清油里的濁水,與周圍衣著光鮮、談笑風生的賓客們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巨大的水晶吊燈將整個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光線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台上,我的親弟弟,著名學者、暢銷書作家林濤教授,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阿瑪尼西裝,正對著麥克風侃侃而談。

他的聲音溫潤而富有磁性,一如二十年前,他趴在我的床頭,求我給他講故事時的模樣。

只是,那時的他,眼裡閃爍的是對知識的渴望和對我的全然依賴;而現在的他,眼裡只有成功者的自信和一絲我看不懂的淡漠。

我叫林嵐,他叫林濤。

我們是龍鳳胎,我只比他早出生十分鐘,卻為此當了一輩子的姐姐。

父母在我們十五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雙雙離世,留給我們的,只有一間破舊的老房子和一筆微薄的撫恤金。

辦完喪事的那天晚上,十六歲的林濤躲在被子裡哭得渾身發抖,他對我說:「姐,我怕,我們以後怎麼辦?」我抱著他,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母親哄我們睡覺時一樣。

我說:「別怕,有姐在。爸媽走了,我就是你的天。只要有我一口飯吃,就絕不會讓你餓著。

我沒有食言。

為了這個承諾,我放棄了重點高中的錄取通知書,用那筆撫恤金在鎮上盤下了一個小小的服裝店。

白天,我守著店裡迎來送往;晚上,我踩著縫紉機,修補、改制那些從批發市場淘來的廉價衣物,常常一抬頭,窗外就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那時候的苦,是真的苦。

冬天手上全是凍瘡,夏天被蚊子咬得沒有一塊好皮。

但我從不覺得累,因為每當我把一疊皺巴巴的鈔票塞到林濤手裡,換他一個月的學習資料和生活費時,看到他臉上綻放出的那種燦爛又安心的笑容,我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林濤很爭氣,他是我們那個小鎮上飛出的第一隻金鳳凰。

從重點高中到全國頂尖的大學,他一路綠燈,拿獎拿到手軟。

他的錄取通知書寄到家那天,我把通知書裱了起來,掛在服裝店最顯眼的位置,逢人就炫耀:「看,這是我弟弟,林濤,以後是要當大科學家的!」鄰里街坊都羨慕我,說我這輩子有依靠了,等弟弟出息了,我就能享福了。

我聽著這些話,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我覺得我的付出,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林濤就是我的驕傲,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

他大學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是我一件一件衣服賣出來,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他喜歡物理,說想買一套國外的原版參考書,我二話不說,把準備進貨的錢抽了出來,跑了好幾個城市才給他買到。

書遞到他手上時,他抱著我,眼睛紅紅地說:「姐,等我以後有錢了,我給你買全世界最好看的衣服。」我笑著拍他的頭,說:「傻小子,我等著。」

02

大學畢業後,林濤順利地拿到了美國一所頂尖大學的全額獎學金,碩博連讀。

他要去追尋更廣闊的天地了,我為他感到由衷的高興。

可高興之餘,是巨大的經濟壓力。

全額獎學金聽起來風光,但只能勉強覆蓋他的學費和最基本的生活開銷。

異國他鄉,他總不能活得太窘迫。

為了給他湊足第一筆出國的生活費和機票錢,我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賣掉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那房子雖然破舊,但承載了我們一家人所有的回憶。

簽合同那天,我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

可一想到林濤光明的未來,我就覺得,沒什麼不能捨棄的。

我把賣房的大部分錢都匯給了他,只留下一小部分作為我服裝店的周轉資金。

林濤出國後,我們之間的聯繫漸漸少了。

一開始,他還會每周都給我寫長長的郵件,分享他在國外的見聞,實驗室的趣事,還有他對我的思念。

他說那裡的天空特別藍,食物很難吃,他最想念的還是我做的紅燒肉。

我每次讀他的郵件,都會一邊笑一邊流淚,然後花上大半天的時間,仔細地給他回信,告訴他家裡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專心學習。

後來,他的郵件變成了一個月一封,再後來,變成了幾個月一封,內容也越來越簡短,無非是「一切安好,勿念」之類的客套話。

我知道他忙,科研壓力大,還要適應新的環境,我理解他。

我告訴自己,只要他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

他在郵件里提到了一個女孩,是他的同門師妹,一個家境優渥的上海姑娘。

他說她很優秀,很漂亮,給了他很多幫助。

字裡行間,滿是藏不住的愛意。

不久後,他們在一起了。

我為他感到高興,還特意去廟裡為他們求了平安符,寄了過去。

再後來,他開始和我談起他女朋友的家人,說他們是知識分子,很看重門當戶對。

他說他需要更努力,才能配得上她,才能在那個繁華的都市裡站穩腳跟。

我聽出了他話里的壓力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卑。

從那以後,我給他匯錢匯得更勤了。

我寧願自己每天吃饅頭鹹菜,也要保證他在國外的生活體面一些,讓他能在女朋友面前抬得起頭。

我開始更大膽地擴張我的服裝店,從一個小門臉換成了一個大鋪面,甚至學著別人做起了批發生意。

我想賺更多的錢,我想成為我弟弟最堅實的後盾。

那個時候的我,像一個上了發條的陀螺,不知疲倦地旋轉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為了林濤。

03

命運的齒輪,在我最意氣風發的時候,悄然轉向。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外貿訂單銳減,實體經濟遭受重創。

我這種沒有任何根基的小本生意,就像是汪洋中的一葉扁舟,一個浪頭打過來,就可能粉身碎骨。

我之前為了擴張生意,幾乎把所有的積蓄都投了進去,還欠了不少外債。

市場一蕭條,資金鍊瞬間斷裂,堆積如山的貨物賣不出去,每天一睜眼,就是催債的電話和銀行的帳單。

我焦頭爛額,四處求人,低聲下氣地陪笑臉,希望能獲得一絲喘息之機。

可商場如戰場,牆倒眾人推,往日裡稱兄道弟的生意夥伴,一個個對我避之不及。

短短几個月,我就從一個還算成功的小老闆,變成了一個負債纍纍的窮光蛋。

店鋪被收走了,用來抵債,我還欠著外面幾十萬的窟窿。

那段時間,我的人生跌入了谷底。

我不敢告訴林濤,我怕他分心,怕影響他的學業。

他在電話里意氣風發地跟我說,他的博士論文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得到了導師的高度讚揚,馬上就要畢業了。

他還說,他女朋友已經懷孕了,他們打算一畢業就結婚,留在美國發展。

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喜訊,再看看自己眼前的爛攤子,心如刀割。

我強忍著淚水,用最輕鬆的語氣祝福他,說:「太好了,阿濤,你要當爸爸了,姐姐真為你高興。

掛了電話,我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催債的人開始上門,他們在我租住的小屋門口用紅漆寫滿了「欠債還錢」,半夜裡朝我窗戶扔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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