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當眾宣讀遺囑,房車存款都給小叔子,嘲笑我是外人,沒資格分家產,她剛說完直接倒下,全家看著我:嫂子,以後媽就指著你了!

2025-11-28     武巧輝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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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客廳里那盞歐式水晶吊燈散發著刺眼的白光,像無數根細針扎在我的視網膜上。

空氣中瀰漫著勝利者的得意和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味道。

婆婆趙翠蘭端坐在那張價值五萬的紅木太師椅上,手裡緊攥著那份薄如蟬翼卻重如泰山的遺囑。

紙張邊緣已經被她捏得微微捲曲,顯然是用力過猛。

她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眼角紋路里藏著深深的輕蔑與得意。

趙翠蘭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綜上所述,我名下所有資產,包括市中心那套138平的學區房,南湖別墅,郊區的商鋪,樓下的奔馳E300,以及畢生積蓄68萬元整,全部由次子江浩單獨繼承。」

念完最後一個字,她故意停頓了三秒,透過老花鏡片,那雙混濁的眼珠死死盯著我。

「至於蘇晴,」她拖長了音調,似乎在品味這兩個字帶來的快感,「身為江家兒媳,這些年算是盡了些本分,但說到底不過是外人,江家血汗錢,不能流到外姓人手裡。」

整個客廳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我聽見牆上那個古董座鐘秒針行走的聲音,「滴答、滴答」,每一下都敲在心口,卻激不起半點漣漪。

這些年的摧殘早已把我的心打磨成一塊頑石,堅硬又冰冷。

我丈夫江文坐在我旁邊,整個人縮成一團,肩膀垮下來,像個做錯事等著挨罵的小學生。

他既不敢看我,也不敢直視他母親。

這種懦弱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殺傷力,像一把無形的刀,一刀刀剜著我的心。

而我的小叔子江浩,那個28歲的啃老巨嬰,此刻臉上寫滿了毫不掩飾的興奮。

他翹著二郎腿,嘴角咧得能吞下一隻雞蛋,眼神里全是勝利者的傲慢,仿佛我就是一個隨時能踹出門的下等人。

趙翠蘭看著這一幕,心裡樂開了花。

她清了清喉嚨,準備再補上幾句羞辱的話來宣告自己的完勝。

「所以啊,蘇晴,你今後……」

話沒說完,她聲音突然變得含糊不清,像是嘴裡塞了一團棉花。

臉色從病態的紅迅速轉為青紫,手裡那張遺囑輕飄飄地滑落在地。

下一秒,她眼球猛然上翻,只剩下慘白的眼白,嘴角抽搐,白色泡沫從嘴角湧出。

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靈魂,從椅子上側身滑下,「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板上。

「媽!」

「媽!你咋了!」

江文和江浩同時驚叫,客廳里的死寂瞬間被打破,混亂如潮水般湧來。

江文第一個撲過去,雙手顫抖著扶住軟綿綿的母親,聲音都變了調。

江浩則徹底慌了神,在原地打轉,嘴裡不停重複:「咋辦咋辦!」

而我,依然穩穩坐在原位,紋絲不動。

目光先是落在地上那張寫滿惡毒言辭的遺囑上,又緩緩移向倒地抽搐的趙翠蘭。

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荒誕感——命運這玩笑,開得可真夠大的。

這時,江文猛地轉頭,眼眶通紅地盯著我,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蘇晴!晴晴!你快打120啊!快打啊!」

他的語氣里充滿命令的意味,那種理所當然讓人作嘔。

旁邊的江浩也反應過來,沖我咆哮:「對啊!嫂子,快打120!以後媽可就全靠你了!」

「靠我?」

我終於動了。

緩緩站起身,掏出手機,螢幕的光映在我毫無表情的臉上。

我勾起嘴角,笑容冰冷刺骨。

「不好意思,」我盯著他們,一字一頓,「遺囑上白紙黑字,我是外人,沒這個義務。」

「外人,沒義務。」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江文和江浩瞬間僵住。

江文瞪大眼睛,整張臉扭曲成不可思議的模樣。

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那個溫順了五年、逆來順受的妻子,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

他嘴唇哆嗦著,低吼道:「蘇晴,你瘋了嗎?那是我媽啊!」

「沒錯,是你媽。」

我冷冷地回視他,「但不是我媽。法律層面,我們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你。現在,你媽親手把這紐帶斬斷了。」

江浩反應更快。

他從母親倒地的驚慌中回過神,立刻暴跳如雷,還帶著赤裸裸的貪婪。

他衝過來想搶我手機。

「你這個毒婦!見死不救!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我輕巧地側身躲開,這個被酒色掏空的男人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我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咆哮,平靜地解鎖手機,撥打了120。

電話接通,我用那種極其標準、完全像路人甲的口吻,清晰地報告了地址和患者情況。

「喂,120嗎?這裡是錦繡華庭小區7棟2單元501,有位58歲女性突然昏倒,口吐白沫,意識喪失,疑似腦卒中。」

我沒說她是我婆婆,更沒提我們的關係。

我只是一個恰好在場、願意伸出援手的熱心路人。

掛斷電話,我抬頭,對上江文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裡面充滿憤怒、失望,還有一絲從未有過的哀求。

「救護車已經叫了。」我平靜地說,語氣淡漠得像在敘述別人的事,「我作為熱心市民,已經盡到了責任。」

「熱心市民?」

這四個字像刀子扎進江文心臟,他渾身一顫。

他想發火,想質問,想咆哮,但遠處傳來的救護車警笛聲打斷了一切。

那聲音尖銳急促,像一把利刃劃破這個虛偽家庭的夜空。

很快,門被敲響,幾名穿藍色制服的醫護人員衝進來。

「病人在哪?」

「家屬讓開!」

江文和江浩手忙腳亂地配合,將還在微微抽搐的趙翠蘭抬上擔架。

客廳一片狼藉。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瞬間,江文猛地回頭,滿臉焦急又理所當然地對我說:「晴晴,你趕緊跟上啊!你是三甲醫院的營養科主任,對醫院流程熟,有你在我們才安心!」

我站在原地,雙臂環胸,冷眼旁觀。

看著這個名義上還是我丈夫的男人,看著他那既焦慮又自以為是的表情。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抱歉,我的專業知識很值錢,只服務『家人』。」

我故意加重了「家人」二字。

「遺囑上寫得明明白白,我是外人。我的服務,你們恐怕買不起。」

江文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尷尬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最後他只能狠狠跺腳,轉身追著救護車沖了出去。

腳步聲、哭喊聲、警笛聲……逐漸遠去。

偌大的客廳,只剩我一人。

我蹲下身,撿起地上那張輕飄飄的A4紙。

「外人」兩個字用加粗黑體印著,像兩個黑洞,要把我所有的過去都吞噬。

我笑了。

笑著笑著,一滴滾燙的淚珠毫無預兆地滴落在紙上,迅速暈染開一片墨跡。

我以為自己早已不會流淚,原來,還是會疼的。

但我沒讓自己沉浸太久。

那滴淚,是我對曾經那個愚蠢的自己最後的告別。

02

我回到臥室,拉開衣櫃,拖出行李箱。

那些名牌包包、漂亮衣服,我一件都不想要。

這些身外之物,已經沾染了太多這個家的惡臭。

我冷靜地打開床頭櫃,把身份證、戶口本、護照、畢業證、學位證,以及所有職業資格證書一件件拿出來。

這些,才是我真正的根基。

手機在桌上瘋狂震動,螢幕上「老公」兩個字不停閃爍,像絕望的求救信號。

我瞥了一眼,任由它響到自動掛斷。

沒過多久,微信提示音響起。

江文發來消息:「蘇晴,你到底想幹嘛?非得這時候跟我鬧是吧?」

「我媽還在搶救!你良心不會痛嗎?」

「快點來醫院!醫生要跟家屬談話!」

我看著這些質問,心裡毫無波動。

良心?

當趙翠蘭逼著懷孕的我,一碗接一碗灌下那些所謂「保胎神藥」,害我孕吐到脫水住院時,她的良心在哪?

當江浩炒股虧了錢,她逼著江文,偷偷拿走我爸媽給我的十五萬嫁妝去填窟窿時,她的良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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