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錯在三年前眼瞎,嫁給了你這麼一個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男人。我錯在把三年的青春和真心,喂了你這條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現在,我醒了。而你……"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跪在這裡,好好為你錯過的三百萬,懺悔吧。"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後視鏡里,沈浩的身影越來越小,他依舊跪在原地,像一尊悔恨的雕像。
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以沈浩和他家人的德性,這件事情,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
一場更大的風暴,或許正在等著我。
但是,我再也不會怕了。
06

回到醫院,我第一時間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了蘇青。
蘇青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後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林晚!你這是什麼爽文女主的劇本!太他媽解氣了!沈浩那個傻逼現在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他跪在民政局門口的樣子,你拍下來沒有?我一定要發個朋友圈,配文:年度最佳行為藝術!"
聽著閨蜜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我連日來的陰霾心情也一掃而空,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沒拍,不過估計當時有不少人拍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在網上傳開了。"
"活該!讓他丟人丟到全網皆知!"蘇青笑夠了,語氣又變得認真起來,"晚晚,阿姨的手術安排在明天,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專心陪著阿姨。沈浩那邊,他要是敢來騷擾你,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找幾個兄弟去『問候』一下他!"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處理。"我掛了電話,心中一片安定。
錢,真的是人的膽。
有了這三百萬做底氣,我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我立刻去給母親升級了單人特護病房,請了最好的護工,又跟主治醫生深入溝通,使用了最好的進口藥物和治療方案。
母親看著煥然一新的病房,有些不安地拉著我的手:"晚晚,這得花多少錢啊?咱們……咱們有這麼多錢嗎?"
我握住她乾瘦的手,笑著安慰她:"媽,您就放心吧。錢的事您不用操心,我已經解決了。您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健健康康地陪著我。"
看著母親終於放下心來的樣子,我鼻子一酸,差點又掉下淚來。
為了錢,我差點就失去了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第二天,母親的手術非常成功。
當醫生走出手術室,對我說"手術很成功,後續好好休養就行"的時候,我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是蘇青扶住了我。
"好了,晚晚,一切都過去了。"她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壓抑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決堤。
這是喜悅的淚水,是新生的淚水。
然而,我平靜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太久。
就在母親手術後的第三天,沈浩和他母親張蘭,帶著妹妹沈月,氣勢洶洶地殺到了醫院。
當時我正在給母親喂湯,病房的門被"砰"的一聲粗暴推開,張蘭那張刻薄的臉出現在門口。
"林晚!你這個小賤人!你給我出來!"她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嚎了起來,完全不顧及這裡是需要安靜的病房。
我臉色一沉,將湯碗放下,走到她面前,冷聲道:"這裡是醫院,請你放低音量。我媽需要休息。"
"休息?她一個快死的老東西休什麼息!"張蘭口不擇言地罵道,"我告訴你林晚,你別以為跟沈浩離了婚,那三百萬就是你一個人的了!那是在你們沒離婚的時候到帳的,就是夫妻共同財產!你必須分我兒子一半!一百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跟在她身後的沈浩,臉色憔悴,眼窩深陷,這幾天顯然過得相當煎熬。
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血絲,既有哀求,又有不甘。
沈月則抱著手臂,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嫂子……哦不,林晚。做人不能太貪心。要不是我哥,你能有今天?現在有錢了就想一腳踹開我們全家,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們的無恥,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我看著他們醜陋的嘴臉,只覺得一陣反胃。
"第一,請叫我林女士,我跟你兒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第二,這筆錢是婚前財產的轉化,並且有贈與協議,跟你兒子沒有半點關係。第三,這裡是我母親的病房,不歡迎你們。現在,請你們立刻從這裡滾出去!"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冰冷。
"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張蘭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來打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
她沒想到我敢還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沈浩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他媽,對著我吼道:"林晚!你怎麼能對我媽動手!你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我媽等著救命錢,你卻拿著我們的共同積蓄給你妹妹買車的時候,你的良心在哪裡?在你媽罵我媽是『病癆鬼』的時候,你們的良心又在哪裡?現在跑來跟我談良心,你們配嗎?"
我的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們心口。
沈浩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病床上的母親被外面的爭吵聲驚動,虛弱地喊了一聲:"晚晚……"
我心中一緊,回頭看了一眼,見母親正擔憂地看著我。
我不想讓她為這些腌臢事操心。
"你們聽著,"我壓低聲音,眼中迸發出從未有過的狠厲,"我媽需要靜養。如果你們再在這裡胡攪蠻纏,影響到她的病情,我跟你們沒完!別逼我報警!"
或許是被我眼中的狠意嚇到,張蘭的氣焰消減了一些。
但她依舊不甘心,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好,好你個林晚!你給我等著!你不給錢是吧?行!我們法庭上見!我倒要看看,法律是向著你這個白眼狼,還是向著我們!"
說完,她拉著依舊不甘心的沈浩和沈月,罵罵咧咧地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疲憊地靠在牆上。
我知道,這件事情,遠沒有結束。
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從我這裡撕下一塊肉來。
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一次,我不會再有任何退讓。
屬於我的,我一分都不會給他們!
07
沈家人的行動比我想像的還要快,也比我想像的更加沒有底線。
他們沒有立刻去法院起訴我,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更噁心、更惡毒的方式——輿論攻擊。
從第二天開始,我所在小區的業主群、我公司的同事群,甚至是蘇青都收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爆料"。
這些"爆料"無一例外,都是把我塑造成一個嫌貧愛富、水性楊花、有了錢就拋棄丈夫、不孝順公婆的惡毒女人。
"驚天大瓜!XX公司的林晚,剛拿到三百萬拆遷款,就把自己的糟糠之夫一腳踹開!可憐她老公,辛辛苦苦供她上學、養她全家,最後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聽說林晚在外面早就有人了,拿到錢就跟野男人跑了,連婆婆都不要了!"
"太噁心了!這種女人就該被浸豬籠!她婆婆對她多好啊,當親閨女一樣,她竟然為了錢,把老人家氣得住了院!"
這些謠言編得有鼻子有眼,還配上了我的一些生活照,以及沈浩跪在民政局門口痛哭流涕的照片——那張照片被他們解讀為"被無情拋棄後的心碎與絕望"。
一時間,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當代潘金蓮"。
公司的同事看我的眼神變了,鄰居們對我指指點點。
我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到背後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蘇青氣得差點砸了手機:"這家人簡直是瘋了!太他媽下作了!晚晚,你別怕,我們馬上發律師函告他們誹謗!"
我看著手機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語,心中雖然憤怒,但卻異常的冷靜。
"發律師函是必須的。但是,光這樣還不夠。"我緩緩地說道,"他們想毀了我,那我就讓他們嘗嘗,身敗名裂是什麼滋味。"
沈浩不是最愛面子嗎?
張蘭和沈月不是最愛炫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