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該是我最安穩的港灣，如今卻成了我和夫家博弈的戰場。
我換了身幹練的衣服，甚至還化了個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走出臥室的時候，趙凱正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地看著電視。
看到我換好衣服要出門，他立刻站了起來："林溪，你去哪？"
"出去辦點事。"我冷冷地回答。
"什麼事啊？"他追問道，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arle的緊張。
我轉過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趙凱，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的房產證，到底在哪？"
他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再次嘴硬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林溪，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我們是夫妻啊！"
"夫妻？"我笑了，笑得無比淒涼，"偷我父母留給我唯一念想的，也是你的家人。而你，這個做丈夫的，卻在旁邊包庇縱容。趙凱，你真讓我噁心。"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鐵青的臉色，轉身摔門而出。
來到"金牌置業"的門店，王牌經理張偉果然名不虛傳，辦事效率極高。
他仔細核對了我的身份證和房產證複印件信息，並且通過內部系統查詢，確認了我是唯一的產權人後，立刻起草了掛牌合同。
我在合同上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當張偉熱情地跟我握手，說"合作愉快，林女士，我保證一周之內幫您把房子賣出去"時，我的心裡沒有喜悅，只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從今天起，一切都不同了。
我走出中介公司的大門，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
我掏出手機，看到趙凱發來的十幾條微信，無非是些解釋和辯白。
我一條也沒回，直接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然後，我給趙靜發了一條微信："房產證在你那吧？給你一天時間，把它原封不動地還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發完這條消息，我也將她拉黑了。
我知道，她不會還的。
這條微信，只是我留下的一個證據，一場大戲前，必要的開場白。
03
我的預感是正確的，趙靜那邊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她大概以為我只是在虛張聲勢，認定我拿她毫無辦法。
畢竟，在她和婆婆的認知里，我就是一個可以任由她們拿捏的軟柿子。
她們錯了，錯得離譜。
第二天一大早，張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里滿是興奮："林女士，天大的好消息！您的房子剛掛出去，就有一位客戶看中了！他看了我們拍的VR全景圖和資料，非常滿意，說價格都不是問題，就是希望能儘快實地看房。"
"這麼快？"我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被這效率驚了一下。
"那是當然！"張偉的聲音里充滿了自信，"您這套房子地段、戶型、裝修都是頂級的，學區更是硬通貨。最關鍵的是，您的報價非常有誠意。這位客戶是做生意的，就喜歡您這樣爽快的人。您看，今天下午方便安排看房嗎？客戶說他可以隨時配合您的時間。"
我腦中瞬間閃過趙靜那張貪婪又得意的臉。
她現在，應該還和她兒子住在我那套房子裡吧？
當初她以兒子上幼兒園離得近為由，軟磨硬泡地住了進來。
我念及親戚情分，想著空著也是空著，就同意了。
現在想來，這根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鳩占鵲巢"。
"方便，當然方便。"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經理，你儘管安排。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我小姑子暫時住在那套房子裡，她可能……不太好溝通。你最好多帶幾個人過去，就說是我授權的，無論如何今天必須看房。"
"好的，林女士，我明白了。"張偉是個聰明人，立刻聽出了弦外之音，"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我坐在辦公室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我在等，等一個電話，等一場好戲的開演。
下午三點，我的手機準時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沒有接，任由它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動掛斷。
緊接著，婆婆的電話、趙凱的電話，輪番轟炸。
我全部拒接，然後點開微信，果然，趙靜發來了一連串的語音條，每一條都充滿了歇斯底里的憤怒。
我點開其中一條，外放。
"林溪！你什麼意思？你竟然敢賣我的房子？你帶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來家裡，把樂樂都嚇哭了！你這個毒婦，我告訴你，這房子是樂樂的，你休想賣掉！"
她的房子？
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沒有回覆，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她們的反應越激烈，就說明我的反擊越是打在了她們的痛處。
大概半個小時後，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我的助理小陳一臉為難地站在門口："林總，您……您丈夫來了，還有您的婆婆和小姑子，說有急事找您，攔都攔不住。"
我抬頭，正好對上衝進來的趙凱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身後跟著怒氣沖沖的婆婆和抱著孩子、一臉委屈的趙靜。
"林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趙凱衝到我辦公桌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文件被震得飛了起來，"你為什麼要賣房子？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緩緩地站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三個人，最後落在趙凱的臉上："趙凱，你是不是忘了，那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我賣我自己的房子，需要經過誰的同意？"
"你！"趙凱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婆婆立刻衝上前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林溪，你這個喪良心的東西！我們老趙家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要把我們唯一的孫子趕出去！你賣了房子，讓我們樂樂住哪裡去？他的學區怎麼辦？你安的什麼心啊！"
"媽，您這話就奇怪了。"我冷冷地看著她，"樂樂有自己的家，他憑什麼要住我的房子？至於學區，那是你們該操心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當初趙靜住進來，說的是暫住，可沒說要住一輩子。"
趙靜抱著孩子，開始哭哭啼啼："嫂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樂樂還是個孩子啊！他從小就喜歡住在這裡，已經習慣了。你突然把房子賣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嗚嗚嗚……我苦命的兒子啊……"
她一邊哭，一邊掐著兒子的胳膊。
那孩子本來還在好奇地打量著我的辦公室，被她一掐，立刻"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哭聲震天響。
整個辦公室的同事都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場面一度非常難看。
我看著眼前這三個唱念做打俱佳的"家人"，心中最後一點溫情也消失殆盡。
我走到辦公室門口，對外面圍觀的同事們說："不好意思，一點家事，讓大家見笑了。"
然後，我關上辦公室的門，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已經冷若冰霜。
"行了，別演了。"我走到他們面前，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趙靜，我昨天給過你機會了。房產證呢？拿出來。"
04
我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趙靜的哭聲。
她抱著孩子，眼神躲閃，嘴裡卻還在狡辯："什麼房產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溪，你別血口噴人！"
"不知道？"我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張列印好的照片，甩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
照片上，是小區樓道里的監控截圖。
畫面雖然不算特別清晰，但足以看清，在我出差的第二天上午，趙靜鬼鬼祟祟地從我家門口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熟悉的絲絨盒子。
那個盒子，正是我用來裝房產證的。
"這是什麼，需要我解釋嗎？"我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已經報警了，警察說，這種行為屬於盜竊，數額巨大，足夠判好幾年了。趙靜，為了你兒子，你連自己的下半輩子都不要了嗎？"
"我……"趙靜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她沒想到我竟然有證據。
婆婆一把搶過照片，看了幾眼，然後猛地撕得粉碎，沖我吼道："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算計我們！這照片肯定是P的！你想用這個來汙衊小靜，你好惡毒的心啊！"
"P的？"我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文件，"媽，監控錄像可P不了。我已經把備份發給了我的律師。你們是想現在跟我去警察局，還是想等警察找上門來？"
視頻里，趙靜開門、進屋、出來，整個過程清清楚楚。
這下，連婆婆都說不出話來了。
她和趙靜對視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慌亂。
趙凱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把抓住趙靜的胳膊，怒吼道："趙靜！你真的偷了嫂子的房產證？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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