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不說話,父親葬禮來了一個陌生人,兒子見後泣不成聲
導語:
牙齒和舌頭還有相撞的時候,人和人之間又怎麼能永遠不發生矛盾呢。發生矛盾不可怕,重要的是及時溝通,消除誤會與分歧。若是倆人都堅持自己的意見,拒絕與對方溝通,那就很難再次和解了,朋友之間是如此,親人家人更是如此。
楊先生今年42歲,大概在十年前,楊先生因為瑣事跟父親產生了矛盾,離家十年未歸。直到最近父親去世,他才姍姍來遲的回到老家。在父親的葬禮上,楊先生撞見一個陌生人,那人來了以後二話不說,狠狠的打了楊先生三巴掌,楊先生正欲反抗,了解真相後淚流滿面。

42歲楊先生的自述:
我跟父親的關係很不好,從小到大,無論我有什麼樣的想法,他總要反對,連仔細聽聽都不願。在他的這種教育方式下,我變成了一個機器樣的人,沒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行動總是跟著別人的思想走,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討厭這樣的自己,連帶著,也討厭了這樣的父親。自打我初中開始,就跟父親接二連三的吵架,每次吵完架我都有個想法,我要一走了之,這輩子都不回來了,但終究也只是想想罷了,畢竟家裡還有母親在。
後來我長大了,因為少時父親的影響,我事業也好,愛情也罷,都很不順利,既無學歷,也沒有一技之長,一直都遊蕩在社會的最下面,想找個媳婦,怎麼也找不到,就這麼的一直單身到三十多歲。
母親很擔心我,覺得我一直單身下去不行,父親卻不管我,有好幾次,他吃飯的時候說:「單身就單身唄,我早不管他了」。聽到他這麼說,說實在的,我沒什麼感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自己開心快樂就好,反正我早已對他不抱希望了。

在我三十二歲那一年,母親突患疾病,兩個星期不到就走了,那時候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可父親卻還在那說風涼話,當時我悲傷過度,一時沒聽出來,我若是聽出來,斷然不會這樣放過他。
母親走後,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法走出來,耳邊時常縈繞母親的遺言:「找個好姑娘度過餘生」,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我開始積極的相親,說來也巧,當時我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姑娘,雖然她是二婚還帶個4歲的兒子,但我真的很想跟她在一起。
就在我們確認關係準備結婚的時候,父親又出來作妖了,他堅決不同意我跟她在一起,說她是二婚帶兒子的,結婚是給人家養兒子。我氣不過,狠狠地跟他吵了一架,這事情拖了好幾個月,那姑娘等不及,嫁給別人了。

因為這事,我跟父親徹底的決裂了,我跟他大吵一架,然後把家裡所有我用的東西全部扔掉,發誓再也不回來了。父親呢,也沒有慣著我,依舊在那裡說狠話,污言穢語之詞不絕於耳,我氣得發抖,拎著行李箱出門就走。
離開家後,我到了南方生活,居無定所,漂泊無依。雖然生活很苦,但至少人是自由的。在外面打拚的時候,我把父親的所有聯繫方式都刪除了,他想聯繫也聯繫不到我,只是斷聯的第三個月,姑姑給我打電話了,說父親擔心我,拖姑姑給我拿五百塊,讓我先收下。我呵呵一笑,不僅錢沒收,還把姑姑給刪了。
反正我跟那些親戚說明白了,哪個敢勸我,我就刪除哪個,誰也不好使。就這麼的,從那以後,我跟父親再沒有見面,再沒有任何聯繫。有時候,只有老家的玩伴偶然路過我家,會提一嘴我家裡的情況。
一眨眼的時間,十年過去了,我已經從三十二歲變成了四十二歲,這麼多年來,我還是跟之前一樣,除了年齡以外,其他沒什麼變化,仍然是孑然一身,仍然保持著對父親的恨意,時間沒有抹平一切,反而愈演愈烈了。

反正我也不會去看他,怎麼樣都跟我無關,咱自己生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優哉游哉也挺好,雖然我沒老婆孩子,晚年可能沒有依靠,但我都想好了,從四十歲開始,一天攢十塊,等到六十也夠自己花的。
就在我為自己的養老計劃的時候,某日突然那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那人開口就問我是不是楊某某,當時我還很奇怪,問他要幹什麼,他說自己是村子上的,我的父親得了病人要沒人,讓我趕緊回去看一眼。
當他提到我父親的時候,我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隨後嘴邊掛起輕蔑的微笑,淡淡的回了一句:「別煩我」,便把電話掛掉了。後面那人又打了幾個,我都沒有接聽。我氣還沒消呢,還想讓我回去,想的真美。
又過了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又有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這次那人直截了當地告訴我。說我的父親已經走了,讓我回來奔喪,再把老父親的遺產處理一下。這下我終於有興趣了,沒想著奔喪的事情,想著繼承家裡這點錢,以後能少奮鬥幾年。
於是我買了最近的車票,趕緊往家裡跑。坐了7個小時的高鐵,終於到了老家,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我感嘆變化之大,曾經的沙土地,已經鋪上了水泥,各家各戶也不再是之前的破屋,一個個的都蓋起了大房子,我打了個車趕到村口,那裡站著幾個人,見我來了,都說:「啊呀,回來了回來了」。

這時候很多人都出來看我,我見到了一個老人,一眼便認出他是我的本家親戚,他也認出了我,隨後走上前來,把我迎到老房子跟前,破敗的房子裡坐的全是人,窄小的院子樹立起了一個棚子,棚子前放著父親的照片,裡面是他的「三長兩短」。
這麼多年未見父親,再一次見到,竟是他的遺照,跟照片上的他四目相對時,我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極大的震撼,以至於差點站不穩,我踉踉蹌蹌地往屋子裡走,本家親戚給我圍上了白布,我去給父親上香燒紙磕頭。
那時我的內心很複雜,不知是個什麼樣的感受,說是悲傷吧,有一點,但不全是,或許是惋惜?或許是慌張,我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看見這人頭攢動,許多認識的或不認識的面孔,我很不習慣。
拜完了父親,我坐回了老屋,這老屋跟十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屋子裡全是人,到處都是椅子,父親的臥室旁有個柜子,柜子上擺著一個黑白照片,是我和母親的合照,看到這個,我心頭一緊,但倔強讓我不肯承認,我心裡難受,乾脆到棚子裡跪下了,給那些錢來弔唁的人還禮。
來的那些人,大部分都認識,萬一有些不認識的,歲數都很大了,估計是父親的老朋友,他們拜父親,我也跟著回禮,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父親生前沒給他盡孝,等他走了,我卻做了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