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接來伺候他們7年,我弟來看他們,吃飯時他卻突然說:姐,爸媽說了他們的退休金讓我管。我一聲不吭,第二天他們哭著回來求我

2025-12-07     武巧輝     反饋

只是我沒想到,這場名為「現實」的巴掌,來得比我預想的還要快,還要狠。

2.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酒店的浴缸里泡澡,享受著久違的寧靜。

手機螢幕突然亮了。是小區門口保安打來的電話。

「李姐啊,你弟弟和你爸媽在你原來的那個房子門口鬧呢,房東都報警了,說他們擾民,你快來看看吧!」

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我離開,還不到二十個小時。

我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化了個淡妝,甚至還噴了一點香水。那是客戶送我的,但我一直沒捨得用,怕刺激到母親的氣管。

等我趕到那個出租屋樓下時,遠遠就看見了一幕荒誕劇。

3.

張強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頭髮亂得像雞窩,身上的白襯衫沾滿了黃褐色的污漬,正蹲在地上乾嘔。

母親坐在樓梯台階上,頭髮散亂,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抹著眼淚。

而父親,坐在輪椅上,歪著頭,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那是發酵了一夜的排泄物混合的味道,隔著三米遠都能聞到。

房東正叉著腰站在門口罵:「趕緊走!臭死了!這房子我不租給你們了,押金也不退了,全是味兒怎麼住人!」

看見我走過來,張強像是看見了救星,猛地撲了過來。

「姐!姐你可算來了!」

他想抓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了。

4.

「怎麼了這是?」我明知故問,語氣涼薄。

「姐,你也沒說爸這情況這麼恐怖啊!」張強帶著哭腔,指著自己身上的污漬,「昨晚十二點,爸拉了一床!我不會換紙尿褲,弄得滿手滿身都是!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凌晨兩點媽又開始喘,那個破餅乾盒裡的藥我找不著在哪兒,媽臉都憋紫了,嚇死我了!」

他語無倫次地控訴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還有那個破壁機!今早我想給爸弄點吃的,結果那是壞的嗎?怎麼打不碎饅頭啊?爸一口都咽不下去,全吐出來了!」

我看著他崩潰的樣子,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那藥就在掛曆旁邊的暗格里,我走的時候指給你看過的。」我淡淡地說,「那個破壁機要先加水再放饅頭,這是常識。至於換紙尿褲……」

我看了一眼父親那條已經濕透的褲子,「你小時候,我不也是這麼給你換的嗎?」

5.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張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活兒根本不是人乾的!那錢我不要了,卡給你,存摺也給你,你快把爸媽接回去吧!我還要開店,浩浩還要上學,我真沒時間耗在這兒啊!」

他把兩張卡和存摺硬往我手裡塞,像是在扔兩塊燙手的烙鐵。

母親這時候也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哭著說:「小雅,媽錯了,媽不該偏心。你弟他是干大事的人,這種伺候人的活兒,還是你細心……」

說話間,母親枯瘦的手下意識地在空氣中摸索了一下,像是想找那個熟悉的鐵皮餅乾盒,臉上閃過一絲深深的恐懼。那一刻,她不是偏心的母親,只是一個被窒息感嚇壞了的老人。

但我被氣笑了。

「干大事的人?」

我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調出一張長長的電子記帳單,直接懟到張強面前。

6.

「看清楚了。」

「這是這七年的帳單。爸媽每個月退休金九千,但光是買藥、護理墊、營養針、還有專門的流食食材,每個月固定開銷是一萬二。這還不算生病住院的額外費用。」

我划動著螢幕,那一筆筆紅色的赤字像血一樣觸目驚心。

「這七年,每個月的三千塊差額,是我用給狗剪毛、通肛腺賺來的辛苦錢填進去的!七年,我倒貼了二十五萬!」

張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數字:「怎麼可能……怎麼會花這麼多錢?」

「你以為呢?」我逼近一步,盯著他的眼睛,「你以為那九千塊是你的利潤?那是填補這個無底洞的利息!你以為爸媽身上的乾淨是天上掉下來的?那是用錢和命換來的!」

「你剛才說這活兒不是人乾的?」我冷笑一聲,「沒錯,這確實不是人乾的。但這七年,我乾了。因為我是女兒,因為我心軟,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家人。」

「但昨天,你們教會了我一件事。」

「親情在利益面前,連一層紙尿褲的厚度都不如。」

7.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開始指指點點,張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母親羞愧得捂住了臉。

「姐……那現在怎麼辦啊?」張強徹底慌了,「房東不讓住了,我也不能把爸媽帶回我家啊,你也知道你弟妹那個脾氣……」

「那是你的事。」

我收起手機,整理了一下衣領。

「要我管,也行。」

我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爸媽的退休金卡歸我管,你一分錢別想碰。第二,鑒於退休金不夠覆蓋開支,你作為兒子,每個月必須補齊差額,外加請護工的費用,一共五千。少一分,我就把爸媽送到你店門口。」

「五千?!」張強尖叫起來,「我也沒錢啊!」

「沒錢就去借,去賣房,去賣車。」我轉身,不再看他一眼,「就像這七年,我為了給爸媽買藥,賣掉了我的首飾和名牌包一樣。」

「不想出錢,那就出力。你自己選。」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傳來張強的哀嚎和母親的哭聲,但我這一次,沒有停下腳步。

我回到酒店,重新放了一缸熱水。

窗外,陽光正好。

我拿出那把特製的美容剪刀,在陽光下晃了晃。它閃著冷冽的光,就像這殘酷的生活。

以後,這把剪刀只用來剪狗毛,再也不用去剪那些帶著腐朽氣息的死皮了。

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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