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求AA制,卻把全家都接來住,我天天點外賣,從不做飯,一個月後,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崩潰了

2025-11-10     武巧輝     反饋

1.

周五晚上八點五十六分,丈夫陳浩拖著一身疲憊和酒氣回到家。

他像往常一樣,煩躁地扯掉領帶,徑直走向廚房,猛地拉開冰箱門。

下一秒,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巨大的雙開門冰箱裡,空空如也,只有頂上一盞慘白的LED燈,孤零零地亮著,照得他那張錯愕的臉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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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頭,死死地瞪著我,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林未!這就是你當老婆的樣子?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冰箱裡連根蔥都沒有!」

客廳里,他的父母、姐姐、姐夫,還有五歲的外甥,聞聲都探出了頭。

我正戴著降噪耳機趕設計稿,聞言,緩緩摘下耳機,平靜地回望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陳浩,這不就是你想要的AA制生活嗎?我的伙食,我自己負責了。」

2.

一個月前,結婚三年的陳浩,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向我提出了AA制。

「未未,」他坐在我對面,眉頭緊鎖,「公司最近業績下滑得厲害,我壓力很大,我們得共克時艱。」

我有些發愣。他是一家公司的銷售經理,月薪穩定在三萬以上,而我作為居家辦公的平面設計師,收入大概是他的一半。我們的日子雖不算大富大貴,卻也從未為什麼「時艱」發過愁。

但看著他滿臉的疲憊和焦慮,我心軟了。我想,男人總有好面子的時候,或許他真的遇到了什麼難處。

「好。」我點了點頭。

我以為,這只是我們婚姻中的一個小插曲。畢竟,我們曾有過最甜蜜的時光。他會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研究各種菜譜給我做飯,會在我來例假時,半夜起來給我煮一碗熱騰騰的紅糖薑茶。

可我沒想到,這場AA制,是一場荒誕劇的序幕。

AA制開始的第二周,陳浩說去鄰市「出差」了一天。回來時,他身後浩浩蕩蕩地跟著五口人——他的父母、挺著孕肚的姐姐、姐夫,還有上躥下跳的外甥。

他一臉理所當然地對我說:「我爸媽就是過來看看,順便讓我姐來市裡產檢,住幾天就走。」

幾天?我看著他們大包小包的行李,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3.

幾天,很快變成了幾周。

我們這個原本寬敞的90平米兩居室,被硬生生塞進了七口人,擁擠得像一個永不散場的火車站台。

婆婆理所當然地占領了廚房,每天變著花樣地做大魚大肉、燉各種補湯,但飯菜上桌時,從沒有人喊過我一聲。我成了這個家裡,唯一需要自己解決吃飯問題的人。

姐姐和姐夫住進了次臥,也就是我的書房。我只能把電腦搬到客廳角落。電視的喧鬧聲、外甥的哭鬧聲、他們一家人的說笑聲,像無數隻蟲子,啃噬著我需要絕對安靜的工作環境。

我戴上最好的降噪耳機,給自己隔絕出一座小小的孤島。

可婆婆會隨時推開我臥室的門,看見我在床上休息,便開始數落我:「林未,你一天到晚待在家裡,怎麼也不知道幫襯一下陳浩?飯不做,地不拖,一家人的衣服都堆成山了!」

我向陳浩抗議,他每次都只是疲憊地擺擺手:「媽,她工作忙,你別管她。」然後轉身對我說,「我媽他們難得來一次,你就忍忍。」

忍?憑什麼?

那個晚上,我躺在床上,聽著客廳里他們一家的歡聲笑語,心一點點冷了下去。

第二天,我開始了我的「不合作運動」。

我下載了一個記帳APP,然後,我點了第一份一人食外賣。麻辣香鍋,加麻加辣。我就坐在客廳的角落,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婆婆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從那天起,我每天三頓,準時點外賣。吃完的餐盒,我也不扔,就整整齊齊地碼在我臥室的牆角。那堆積如山的塑料盒子,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埋葬著我對這個家最後的期待。

陳浩對此視而不見,他只是變得越來越暴躁,對錢越來越計較。他每天回家都躲到陽台去打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多小時,聲音壓得極低,眉頭鎖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我以為,他是在嫌我亂花錢,對我的冷漠,也變本加厲。

4.

直到今晚,這個空空如也的冰箱,像一根導火索,終於點燃了他積壓了一個月的怒火。

「冷血!自私!」他指著我的鼻子,因為憤怒,額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我爸媽姐姐都在這兒,你作為女主人,就讓他們天天看你臉色,吃剩飯剩菜嗎?」

我看著他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心裡竟沒有一絲波瀾。

我沒有爭吵,只是冷靜地解鎖手機,打開那個我記錄了整整一個月的記帳APP,然後將螢幕舉到他面前。

「陳浩,我們來算筆帳。」

螢幕的光,清晰地照亮了上面的兩行數字:

【陳家生活總開銷(5人):8245.7元】

【林未個人伙食費:1680.0元】

我平靜地念給他聽:「按照我們說好的AA制,這個月,你和你家人的所有開銷,理應由你一人承擔。我的伙食費,我自己出。另外,這個月的水電燃氣物業費總計960元,你還欠我其中的一半,480元。」

陳浩死死地盯著那個螢幕,臉上的神情從漲紅,到鐵青,最後變成一片煞白。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在口袋裡瘋狂震動起來。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慌亂地想去按掉,卻因為手抖,手機「啪」地一聲掉在了光潔的地板上。

我彎腰,比他更快地撿起了手機。

螢幕,赫然亮著。

一條剛剛彈出的簡訊,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無比刺眼——

「陳浩,還款日已過,利息加倍。再不還錢,我們明天就親自上你家,『拜訪』一下你爸媽。」

簡訊的下面,附著一張照片。

那是我和陳浩住了三年的家,那扇我們親手挑選的深棕色大門。

他欠了誰的錢?為什麼會牽扯到他的爸媽?這場持續了一個月的、荒唐至極的AA制背後,到底藏著怎樣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可怕的秘密?

5.

看到那條簡訊的瞬間,陳浩像是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骨頭,沿著冰冷的冰箱門,緩緩地滑坐在地。

他沒有來搶手機,也沒有再咆哮,只是絕望地把臉深深埋進膝蓋里,肩膀劇烈地顫抖著,發出了壓抑了許久的、像小獸一樣無助的嗚咽。

那一刻,所有的真相,都在他壓抑的哭聲中,轟然解體。

他不是自私,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去年,他那個好面子又總想一夜暴富的父親,被人哄騙著搞什麼「新能源項目投資」,不僅賠光了畢生的養老錢,還以陳浩的名義,從外面借了五十萬的高利貸。

催債公司的人找到了鄉下老家,砸了窗戶,潑了紅油漆,揚言再不還錢,就要讓他們老兩口不得安寧。

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陳浩默默地扛下了這一切。

他不敢告訴我。他怕我瞧不起他那個不爭氣的爹,更怕這筆巨債會拖垮我們這個剛剛起步的小家。

於是,他開始拼了命地加班、應酬、接私活,想靠自己的力量把這個窟窿堵上。他提出AA制,是想從牙縫裡,從我們原本寬裕的生活里,擠出每一分錢。他把父母家人接到家裡,不是為了占我的便宜,而是因為他真的害怕,怕催債的人會傷害到他年邁的父母。

他每天的焦慮、暴躁,他躲在陽台壓低聲音的通話,他對我點外賣的視而不見,都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那筆每天都在瘋狂滾動的利息,正把他一寸寸地拖進深淵。

客廳里,他的一家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從看好戲,變成了震驚和惶恐。

我看著眼前這個崩潰痛哭的男人,心裡翻江倒海。有被欺騙的憤怒,有被無視的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

6.

我沒有說「我們離婚吧」,也沒有說「別怕,我幫你還」。

我走回書房,拿出一張乾淨的A4紙和一支筆,像對待一個棘手的設計項目一樣,在他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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