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他？」我覺得可笑，「是他對不起我，我沒找你們麻煩就不錯了，蘇晴，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螢幕，我心裡清楚蘇晴不會善罷甘休，但我不怕，而且已做好了準備。
晚上，林哲來電。
他不耐煩：「曉曉，蘇晴說你給她打電話了？你別找她麻煩行不行？」
我氣笑了：「林哲，是她先挑釁我，你給她買包的錢哪來的？你不是凈身出戶嗎？」
林哲沉默一下，說：「那是我私房錢，跟你無關，曉曉，我們已離婚，你別管我的事。」
「我不管你的事，」我冷冷說，「但你別讓蘇晴招惹我，否則我不保證會做什麼。」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心裡五味雜陳。
林哲的偏袒，蘇晴的挑釁，讓我更堅定要儘快賣房遠離他們。
04
日子一天天過去，房子過戶手續有條不紊進行，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去酒店。
這天正在收拾客廳書架，門鈴響了，我以為是中介，開門卻看到林哲。
他站在門口臉色不好，手裡提水果籃，「我能進去坐坐嗎？」
我猶豫一下，還是讓他進來。「有事嗎？」
林哲走進客廳環顧一圈，眼神複雜，「我聽說你要賣房子？」
我點頭：「嗯，手續快辦完了。」
他皺眉：「為什麼要賣？這房子我們住了五年，有很多回憶……」
「回憶？」我看著他，語氣冰冷，「你出軌時怎麼不想這些回憶？現在提回憶，太晚了。」
林哲臉漲紅，張張嘴卻沒說話，過會兒他才說：「曉曉，我知道對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再考慮，別賣房子？如果缺錢，我可以給你……」
「我不缺錢，」我打斷他，「我只想徹底告別過去，這房子裡的一切讓我噁心。」
林哲眼神黯淡，走到陽台看外面景色，沉默很久，才開口說：「蘇晴最近跟我鬧脾氣，說我沒給她買房子。」
我心裡冷笑，果然蘇晴開始逼他了，「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林哲轉身看我，眼神帶著懇求：「曉曉，你能不能先別賣房子？等我跟蘇晴說清楚，我們……」
「我們已不可能了，」我打斷他，「林哲，你醒醒吧，蘇晴跟你在一起就是圖你的錢。」
林哲臉色變了變，卻嘴硬：「不可能，晴晴不是那樣的人，她說愛的是我的人，不是錢。」
「那她為什麼逼你買房子？」我反問，「為什麼花你的錢心安理得？林哲，你別自欺欺人。」
林哲啞口無言，低頭雙手插進頭髮，看起來很煩躁，「我不知道……晴晴說只想有個家。」
「家？」我笑了，「她想要家就該跟你一起奮鬥，而不是逼你買房子，林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林哲抬頭，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從跟晴晴在一起，總覺得她單純需要保護，可最近她越來越在乎錢，我有點懷疑……」
看到他動搖，我心裡沒有同情只有冷笑。「現在懷疑還不算晚。林哲，你好好想想蘇晴到底愛你還是愛你的錢。」
林哲沉默很久，然後說：「我會好好想想的。曉曉，房子的事你再考慮考慮，好嗎？」
我搖頭：「不用考慮，手續快辦完了，我不可能反悔。」
林哲嘆氣拿起水果籃走向門口，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頭：「曉曉，如果……如果我跟蘇晴分手了，我們還有可能嗎？」
我看著他眼神堅定：「不可能，林哲，我們之間結束了，再也回不去了。」
林哲眼神徹底黯淡，點頭拉開門走出去，看著他落寞背影，我心裡毫無波瀾。他自己選的路，該承擔後果。
晚上曼曼來電問房子進展。我把林哲來找我的事告訴她。
曼曼笑說：「看來渣男開始後悔了，蘇晴肯定逼他太緊他才會找你的，不過你可別心軟，他不值得原諒。」
「我知道，」我點頭，「放心我不會心軟的，等房子賣了就去旅遊放鬆心情，然後開始新生活。」
曼曼開心說：「好主意，記得拍照片給我看，對了，你想去哪旅遊？」
「還沒想好，」我笑說，「可能去海邊吧，我想看大海吹海風，忘掉所有不開心。」
掛了電話，我走到陽台看星星，心裡發誓一定要過得比林哲和蘇晴好，讓他們知道失去我是他們最大損失。
05
紅酒在杯中晃出細碎的光，曼曼嚼著牛排突然抬頭：「對了，我聽說蘇晴最近不對勁，總跟朋友說自己『有了』。」
我握刀叉的手頓了頓：「有了？她是說懷孕了？」
曼曼點頭，眼神不屑：「八成是假的，想綁住林哲唄，你沒看她前幾天還曬冰咖啡，真懷孕哪敢這麼造。」
我放下刀叉心裡冷笑，蘇晴還真是急不可耐，用這種招數。
「不管她是真懷還是假懷，都跟我無關。」我端酒杯抿一口，「現在只想趕緊搬完東西，徹底劃清界限。」
曼曼贊同點頭：「你說得對，跟那種人糾纏是浪費時間，對了，你搬去酒店要搬家公司嗎？」
「不用，已經找好了，明天就來。」我笑說，「等搬完家去雲南待幾天散心。」
「雲南好啊，風景美空氣好，適合你放鬆心情。」曼曼興奮說，「記得多拍照片給我看。」
吃完飯曼曼送我回小區，剛回到樓下時，我突然看到熟悉的車——林哲的車。
「他怎麼來了？」曼曼皺眉，「不會又來勸你別賣房吧？」
我搖頭：「不知道，不過不管他來幹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我讓曼曼先回去，自己獨自上樓，剛到家門口就看到林哲站在那臉色蒼白。
「你怎麼來了？」我開門語氣冷淡。
林哲走進來眼神躲閃：「曉曉，晴晴……晴晴懷孕了。」
我心裡早有準備，臉上卻裝作驚訝：「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她說是上個月，」林哲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喜悅，「曉曉，這房子……能不能別賣了？以後孩子出生總要有個家。」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林哲，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離婚？這房子現在是我的，我想賣就賣。」
林哲臉色沉下來：「曉曉，你就不能看在孩子份上再考慮考慮？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你的孩子，你應該跟蘇晴商量，而不是找我。」我走到客廳拿起收拾好的箱子，「我明天搬家，你以後別再來了。」
林哲看著我眼神失望：「曉曉，你怎麼變得這麼冷漠？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我變成什麼樣都拜你所賜。」我語氣冰冷，「你要真為孩子著想，就該想想蘇晴到底是不是真心跟你過。」
林哲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嘆氣轉身走了，看著他背影，我知道蘇晴的這個「孩子」只會讓他們矛盾更深。
第二天搬家公司準時來敲門，我指揮工人搬東西，心裡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正準備鎖門時蘇晴突然出現在樓道。
她穿著寬鬆連衣裙，手放小腹上，臉上帶著得意笑容：「姐姐，你要搬走啊？」
我沒理她繼續鎖門。
「姐姐，我知道你還在怪阿哲，」蘇晴走到我身邊語氣假惺惺，「但我現在懷了阿哲的孩子，我們也沒辦法，你就當可憐我別賣房子了，好嗎？」
我轉身看著她的肚子冷笑：「蘇晴，你確定懷的是林哲的孩子？我怎麼聽說你前幾天還在酒吧喝到半夜？」
蘇晴臉色瞬間變了，手不自覺從肚子移開：「你……你別胡說！我那是朋友聚會，只喝一點點。」
「一點點？」我拿出手機打開曼曼發我的照片——蘇晴拿啤酒跟朋友碰杯，臉上沒絲毫懷孕樣子。「這就是你說的一點點？」
蘇晴看著照片臉色慘白，一句話說不出。
「蘇晴，別以為假懷孕就能綁住林哲，」我收起手機語氣冰冷，「你圖他錢我不怪你，但你不該騙他，等他知道真相那天，你覺得他還會對你好嗎？」
說完我轉身走了，留蘇晴一個人站在樓道里臉色難看。
06
我搬到酒店後沒過幾天，曼曼就興奮來電：「曉曉，好消息，蘇晴假懷孕被揭穿了。」
我正在收拾去雲南的行李，聽到消息毫不意外：「怎麼揭穿的？」
「林哲自己發現的！」曼曼笑說，「昨天林哲帶蘇晴去醫院產檢，蘇晴死活不肯進，說自己身體好不用檢查，林哲覺得不對勁硬拉她去，結果醫生說她根本沒懷孕。」
我忍不住笑了：「林哲當時什麼反應？」
「他氣得臉都綠了，當場跟蘇晴吵起來，把假驗孕棒扔她臉上！」曼曼越說越解氣，「蘇晴還想狡辯說太想要孩子才一時糊塗，林哲根本不信直接走了，把蘇晴一個人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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